第57章 源力的秘密
(1/1)林浩揉了揉發(fā)疼的太陽穴，把桌上的古代守界者日記翻到最后一頁。窗外的月亮懸在墨色天空中，守界者基地的巡邏燈還在來回掃動，遠處傳來隊員換崗的咳嗽聲。他指尖摩挲著日記上的字跡——源力者，宇宙之息也，無善惡之分，唯人心所向，忽然想起三天前和暗域?qū)④姷膽?zhàn)斗。
那家伙的源力像浸了毒的墨汁，沾到他的屏障就滋滋腐蝕，黑色紋路順著屏障蔓延時，他分明感覺到兩股源力在碰撞中產(chǎn)生的共鳴——它們的本質(zhì)是一樣的，只是波動頻率截然不同。為什么同樣的能量，會變成保護與破壞的對立？這個問題像根細針，扎得他連日來輾轉(zhuǎn)難眠。
桌上的源力森林地圖被風(fēng)掀起一角。那是玄塵界郊外的禁忌之地，傳說中源力最純凈的地方，古代守界者稱其為宇宙的肺。林浩盯著地圖上的淡藍色標記，忽然站起身，摸了摸趴在腳邊的小白：走，我們?nèi)ご鸢浮?/p>
小白是三個月前在源力節(jié)點撿的。當(dāng)時它縮在石縫里，身上的白色絨毛沾著暗域源力的黑漬，氣息微弱得像片即將凋零的葉子。林浩用自己的源力裹住它時，小白顫抖著蹭了蹭他的手掌，濕漉漉的眼睛里全是信任。從那以后，這只通人性的小家伙就成了他的影子，能感知源力波動，能聽懂他的話，甚至?xí)谒疽箷r用爪子扒他的袖子，催他睡覺。
清晨的源力森林像被浸在淡藍色的霧里。林浩踩著柔軟的草葉，鼻尖縈繞著薄荷與蜂蜜混合的甜香，小白蹦蹦跳跳跑在前面，偶爾停下來用鼻子拱拱地面的源力草——草葉上掛著細小的光珠，像撒了一把碎星星，碰一下就會化作輕煙消散。
看，那棵樹。林浩指著前方一棵半透明的樹干，小白立刻湊過去，用爪子扒了扒樹干。樹干里流動著淡藍色的源力，像一條被困在里面的河，從樹根蜿蜒到樹梢，陽光透過樹皮照進去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斑。林浩伸手貼在樹干上，溫暖的源力順著掌心鉆進血管，像母親的手輕輕撫過他的心臟，讓他想起第一次使用源力的場景。
那是他成為守界者的第一天，跟著前輩去玄塵界村莊巡邏。一個暗域小怪物撲向蹲在地上撿花的小女孩，他本能地伸出手，淡藍色源力從掌心涌出來，形成一個圓盾擋在女孩面前。怪物的爪子撞在盾上，發(fā)出清脆的叮一聲，女孩抬頭對他笑：哥哥，你的手好暖。那一刻，他忽然懂了守界者的意義——源力是用來保護的，像陽光保護花朵，像雨水保護禾苗。
小白的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，林浩回過神，笑著摸它的頭：還記得你上次被暗域源力傷的樣子嗎？小白叫了一聲，耳朵耷拉下來，又立刻支棱起來，用腦袋蹭他的手心。那時它身上的黑漬像毒瘤，林浩用源力一點點消融那些痕跡時，小白縮在他懷里，身體抖得像片樹葉，卻始終沒咬他。后來它好了，就賴在他身邊，連睡覺都要蜷在他枕頭邊。
其實我們都是源力的一部分。林浩坐在源力樹下，背靠溫?zé)岬臉涓?，小白趴在他腿上，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晃，就像這棵樹，它的根扎進源力土壤，葉子吸收源力光芒，所以能長得這么茂盛。我們的身體里也有源力，它從我們出生時就存在，跟著我們呼吸，跟著我們心跳。
小白叫了一聲，爪子扒著他的膝蓋，像是在問那暗域的源力為什么會傷人？林浩笑了，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源力水晶——那是從暗域敵人身上繳獲的，里面裹著一團黑色霧氣。他用指尖輕輕碰了碰水晶，黑色霧氣立刻躁動起來，撞得水晶發(fā)出細碎的裂紋。你看，他說，這團源力本身沒有錯，只是被使用者的欲望污染了。就像一杯清水，有人往里面加了糖，它就是甜的；有人往里面加了毒，它就是苦的。
風(fēng)忽然吹起來，源力樹的葉子發(fā)出清脆的響，像有人在輕輕彈琴。林浩抬頭，看見樹葉間的光芒從淡藍變成了淡綠，像春天剛抽芽的小草，流動的源力也加快了速度，像漲潮的河水，從樹根涌到樹梢。小白站起來，盯著樹葉發(fā)出的光，叫了一聲，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興奮。林浩能感覺到，源力在回應(yīng)他的話——它聽懂了，聽懂了他想保護兩界的心意。
還記得張磊上次守村莊嗎？林浩摸了摸小白的耳朵，他用源力筑了個大屏障，把村民都護在里面，怪物的爪子撓得屏障滋滋響，他都沒退一步。后來我們趕過去，他滿頭大汗，卻笑著說源力是用來保護的。小白叫了一聲，像是在說我記得。還有雨桐，林浩繼續(xù)說，她上次修復(fù)源力樹，蹲在那里摸了三個小時，樹的黑漬才消下去，她抬頭時臉上全是汗，卻笑著說源力是有生命的。
小白蹭了蹭他的手，林浩抬頭望著天空，源力樹的光芒像星星一樣，點綴在藍得透明的天上。他想起伙伴們的臉：張磊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，李雨桐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，陳默總是皺著眉，卻會在關(guān)鍵時刻站出來。他們都是守界者，都是源力的載體，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兩界。
小白，林浩說，你說我們的未來會是什么樣的？小白站起來，用前爪扒著他的肩膀，抬頭看著他，叫了一聲——聲音里帶著強烈的源力波動，林浩能聽懂，它在說會很美好的，只要我們在一起。
林浩抱著小白站起來，風(fēng)里的味道變成了鮮花的甜香，源力樹的光芒像一片海洋，延伸到天邊。他望著遠處的守界者基地，那里的燈光像星星一樣，等著他回去。走，他說，我們回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。小白叫了一聲，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，林浩笑著跟在后面，源力樹的光芒照在他們身上，像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。
夕陽西下時，他們回到了基地。門口的燈籠亮著，張磊正蹲在地上喂貓，李雨桐在澆花，陳默抱著電腦坐在臺階上。看見他們，張磊跳起來：林浩！你可算回來了！李雨桐跑過來，摸了摸小白的頭：小白沒調(diào)皮吧？陳默合上電腦，挑了挑眉：找到答案了？
林浩笑著點頭，把源力的秘密告訴了他們。張磊拍著大腿笑：太好了！以后我們就能更清楚地用源力了！李雨桐眼睛發(fā)亮：對啊，源力是我們的朋友，我們要好好對待它！陳默推了推眼鏡：嗯，只要心意是好的，源力就會幫我們。
小白在他們腳邊蹦蹦跳跳，林浩看著伙伴們的笑容，聽著他們的笑聲，忽然覺得心里很暖。源力的秘密已經(jīng)被他揭開了，而他們的故事，才剛剛開始。
夜?jié)u漸深了，守界者基地的燈光還亮著。林浩站在窗前，看著外面的月亮，小白蜷在他腳邊。他摸了摸小白的頭，輕聲說：明天，我們?nèi)ピ戳ι?，給大家做個源力講座吧。小白叫了一聲，像是在說好。
窗外的風(fēng)里，傳來源力樹的輕響，像有人在輕輕唱歌。林浩笑了，他知道，未來一定會很美好的——因為他們有源力，有伙伴，有一顆想保護別人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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