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(1/2)通州前沿的沙雕勝利消息傳回京城，如同往壓抑的死水中投入了一塊巨石，激起陣陣波瀾。百姓們奔走相告，那些原本只敢低語的議論，此刻化作了響亮的贊歌。天啟年間之后，大明朝已經太久沒有這樣讓人振奮的消息了。
然而，朱小由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。他深知，這僅僅是一場小規(guī)模的戰(zhàn)術勝利，靠的是出其不意的沙雕戰(zhàn)術和一絲運氣。后金大軍的主力并未傷筋動骨，京師依然面臨巨大的威脅。
戰(zhàn)事稍歇的幾日，他頻繁召集溫體仁等人商議軍情，同時也在宮中四處走動，思考更長遠的戰(zhàn)略。這紫禁城，處處透著壓抑和腐朽的氣息，那些雕梁畫棟仿佛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王朝的衰敗。
這天午后，朱小由獨自一人在御花園中散步。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，帶來一絲難得的暖意，卻驅不散他心中的焦慮。他一邊走，一邊在腦海中推演著模擬器里的各種戰(zhàn)局，試圖找到破局之法。
這時，一個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那是一個掃地太監(jiān)，佝僂著背，動作遲緩，仿佛與這古老的宮殿融為一體。他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灰色太監(jiān)服，手里拿著一把破舊得快要散架的掃帚，一下一下地清掃著落葉。
朱小由對這些宮人并不熟悉，但總覺得這個太監(jiān)有些眼熟，又有些說不出的古怪。他沒有多想，繼續(xù)踱步。
掃地太監(jiān)慢慢地掃著地，逐漸靠近朱小由。他的腳步聲很輕，幾乎聽不見，只有掃帚摩擦地面的沙沙聲。
就在經過朱小由身邊時，掃地太監(jiān)沒有抬頭，也沒有停下，只是極其自然地、仿佛自言自語般，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：“有時候，太多的改變，反而會引起……注意?！?/p>
朱小由的腳步猛地頓住。
這句話，不像是尋常宮人能說出來的。聲音低沉，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滄桑和……意味深長。
他轉過頭，看向那個掃地太監(jiān)。只見他依然弓著背，緩慢地掃著地，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風吹過的錯覺。但朱小由心中卻如同被針扎了一下，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他定睛看向那個掃地太監(jiān)。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下，看不清表情，但那種步履和姿態(tài)，總透著一絲違和感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朱小由忍不住問道。
掃地太監(jiān)的動作微微一頓，但沒有回答。他繼續(xù)緩慢地掃著地，嘴里又吐出一句話：“歷史的軌道，不是那么容易偏離的……有時候，順勢而為，比逆流而上……要省力得多。”
這次，他的聲音更低了，但朱小由聽得清清楚楚。
順勢而為？逆流而上？這像是一個掃地太監(jiān)該有的思想境界嗎？
朱小由心中的疑云越來越重。他立刻在腦海中啟動了【大明皇帝職業(yè)模擬器】的掃描功能，將目標對準了這個掃地太監(jiān)。
然而，模擬器給出的反饋卻讓他更加不安。
【目標：掃地太監(jiān)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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