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：她瘋了還喊著要見我，我笑了
(1/5)刺耳的警報聲早已平息，精神病院的走廊深處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，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鉛塊。
慘白色的燈光下，隔離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縫隙，護士探進半個身子，飛快地在記錄板上寫著什么，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患者虞嬌嬌，持續(xù)出現(xiàn)嚴重幻視與幻聽，情緒極不穩(wěn)定?！?/p>
隔離室內(nèi)，被四點式束縛帶牢牢固定在病床上的虞嬌嬌，雙眼布滿了蛛網(wǎng)般的血絲，瞳孔渙散地盯著天花板的一角。
她的嘴唇干裂，正以一種詭異的頻率反復低語，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：“她來了……她看見我了……那雙金色的眼睛……在鏡子里……每一面鏡子里都有……”
護士的筆尖一頓，補充道：“患者聲稱，在所有反光的物體表面都能看到金色符文浮現(xiàn)，并伴有強烈的被窺視感?！彼龑懲?，匆匆關上門，仿佛門內(nèi)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正要溢出。
遠在千里之外的監(jiān)控中心，小陸的指尖在鍵盤上敲擊，調(diào)出了隔離室的實時畫面。
他將鏡頭推到最近，對準了虞嬌嬌掙扎的手腕。
屏幕上，虞嬌嬌白皙的皮膚下，一縷縷細密的金色紋路若隱若現(xiàn)，它們并非靜止的圖案，而像是有生命的活物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沿著她的血管緩慢游走，匯聚向心臟的方向。
“這是……”小陸倒吸一口涼氣。
他身旁，蘇清月靜靜地凝視著屏幕，眼底沒有絲毫波瀾。
那是一種超越了憐憫的平靜，仿佛在看一株枯萎的植物，或是一場早已注定的落幕。
“愿力反噬的‘凈咒烙印’，”她淡淡地開口，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，“只有當施咒者從靈魂深處感到真正的懺悔時，它才會消退?！?/p>
她頓了頓，目光穿透屏幕，仿佛直接落在了虞嬌嬌扭曲的臉上。
“她不是瘋了，只是遲到了太久，現(xiàn)在才終于聽見那些被她偷走、被她賣掉的命，在哭?！?/p>
話音未落，顧廷深將一份薄薄的文件推至她面前，封皮上印著警方的徽章。
他沉聲道：“警方在阿九最后那個藏身處，搜出了這個。”
蘇清月翻開文件，入眼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手寫記錄，字跡潦草而瘋狂，標題觸目驚心——“愿力交易賬本”。
賬本詳細記錄了過去兩年間，阿九經(jīng)手的每一筆交易。
共有三百七十二個所謂的“靈媒”、“大師”，從他手中購買了“替命蠱”的完整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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