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:幽冥浪潮,援軍將至
(1/2)利爪即將觸到咽喉,我急忙用符筆橫擋,火星四濺。我借那反震之力向后翻滾,脊背重重撞上高臺石階,喉頭一甜,鮮血順著嘴角滑下。
符筆拄地,我半跪在臺階邊緣,胸膛劇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在肺里攪動。
幽冥獸沒有追擊。
它們停在血霧之中,赤紅雙目齊刷刷盯著我,如同潮水退去前的短暫凝滯??晌抑?,這只是下一波沖擊的前兆。
血玉棺的震動越來越急,不再是緩慢跳動,而是如擂鼓般狂震。裂紋中噴涌的紅光刺破穹頂殘影,一具又一具漆黑獸軀自棺中爬出,四肢著地,皮毛下血紋蠕動,落地?zé)o聲,卻步步逼近。它們踏過同類的灰燼,踩碎焦骨,前赴后繼,竟無止境。
幽冥浪潮,已成。
我低頭看向左手——三道爪痕深可見骨,黑氣順著經(jīng)脈向上蔓延,已至肩胛。每動一次筋骨,邪毒便深入一分。更可怕的是脊背上的舊傷,那道自幼年山中留下的符紋此刻滾燙如烙鐵,與血玉棺的脈動遙相呼應(yīng),竟讓我體內(nèi)的靈力運轉(zhuǎn)滯澀如泥。
乾坤符藏在我識海中微弱閃爍,符文忽明忽暗,仿佛被某種力量壓制。我強行催動,卻只換來一陣刺痛,幾枚火屬性符文剛凝聚成形,便自行崩解。
不能再靠高階符箓了。
我咬破舌尖,血腥味在口中炸開,神志為之一清。強提殘存靈力,將最后兩張“鎮(zhèn)邪符”拍入腳下血紋陣眼。符紙燃起青光,地脈殘力被引爆,一道血霧屏障自地面升起,如墻般橫亙于我與獸群之間。
轟!
一頭幽冥獸撞上屏障,發(fā)出刺耳刮擦聲,被震退數(shù)步。其余獸影稍作遲疑,攻勢暫緩。
我癱坐于地,背靠石階,冷汗浸透內(nèi)衫。屏障撐不了多久,這些符箓只是拖延之計??晌乙褵o符可出,無血可祭,無路可退。
眼角余光掃過石階縫隙,一抹暗黃突兀映入眼簾。
半枚銅鈴嵌在裂縫中,鈴身布滿血污,幾乎看不出原貌。但我認得——那是風(fēng)水協(xié)會的聯(lián)絡(luò)法器,鈴內(nèi)刻有獨門震頻符路,唯有陳風(fēng)那類老派風(fēng)水師才會隨身攜帶。如今鈴體碎裂,說明來人曾遭遇截擊,卻仍執(zhí)意深入。
他們來了。
我心頭一震,殘破的希望如星火乍現(xiàn)。
來不及細想,血霧屏障猛然一顫。獸群開始集體撞擊,一次比一次猛烈。屏障上的青光迅速黯淡,裂紋蔓延。
我撐起身體,符筆點地,以殘余靈力在高臺地面刻畫“三才引信陣”。此陣不攻不防,只為感應(yīng)同源靈力波動。若百丈之內(nèi)有風(fēng)水同道攜帶符箓靠近,陣法將自動共鳴。
最后一筆落下,我指尖微顫,幾乎握不住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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