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:煉制神釘,重返龍宮
(1/2)衣襟上的灰白粉末還沒掉干凈呢,我已經(jīng)翻過義莊后墻了。夜風卷著黃沙往臉上拍,身后石板合上的聲音被風撕得稀碎,再沒一點回音。手指頭還殘留著陶罐的冰涼,懷里揣著百草霜,魚符藏在袖子里,乾坤符藏最深處那枚“機關符文”余震還沒停,跟心跳似的一下下跳,催著我趕緊走。
不能停。
我挨著斷溝邊兒快步走,手里的龍骨羅盤有點發(fā)燙,指針倒著轉(zhuǎn)了三圈,最后定在東北方。那兒是黃河舊堤塌了的地方,地脈斷得跟被刀砍了似的,正好是“甲”位虛樞所在。九幽回環(huán)陣是以天干為眼,戊、庚已經(jīng)動了,壬位也快了,就“甲”是虛的,陣氣反噬最沒勁,眼下想躲開冥教的眼線,這兒是唯一能煉符的地方。
三里地,我踩碎了七塊殘碑,踏斷兩根枯骨頭,總算到了斷堤的荒灘。渾濁的浪頭拍著岸,泥沙翻來涌去,月光被云彩割得亂七八糟。我咬破右手食指,在沙地上趕緊畫“鎮(zhèn)靈基陣”。血線彎彎曲曲的,符形剛有點樣子,沙地忽然輕輕晃了晃,半截殘碑從泥里拱出來,碑面上刻著八個古字——“釘心鎖魄,逆水行龍”。字都磨得差不多了,可跟慈禧地宮里的碑文是一個路子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還沒來得及細琢磨,趕緊把龍骨羅盤放陣中心,引著地脈的陰氣往識海里灌。乾坤符藏“轟隆”一下開了,無數(shù)符文跟星河似的翻涌,正中間三枚核心符文特別亮:天罡破陰符、坎離鎮(zhèn)水符、破軍煞罡符,各自懸在那兒,轉(zhuǎn)個不停。
煉釘,現(xiàn)在就開始。
我先拿紫河車,放在“天罡破陰符”上面。這至陽的東西一進符藏,光焰“噌”地漲起來,灼得識海生疼。接著,我揭開陶罐,百草霜那股陰寒勁兒跟黑霧似的散開,直撲“坎離鎮(zhèn)水符”。兩股力量一對沖,符藏使勁晃悠,符文亂飄,差點就散架了。
不能亂。
我深吸一口氣,舌尖一疼,咬破了吐出血來。血霧灑進符藏,一下子把“坎離鎮(zhèn)水符”剩下的勁兒激活了,水火之勢被硬拉著平衡下來。紫河車的陽焰和百草霜的陰霧在符藏里纏來纏去,跟龍蛇打架似的,誰也吃不了誰。
最后,是玄鐵碎片。
我從懷里掏出那枚從慈禧地宮弄來的黑鐵殘片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涼得刺骨,還隱約有血紋在動。蚩尤的血煞還沒散,邪性大得很。我把它嵌進“破軍煞罡符”的裂縫里。
那一瞬間,符藏跟挨了雷劈似的。
三股力量徹底失控了,陽火快把天燒了,陰霧蝕得骨頭疼,血煞直沖天上。我悶哼一聲,嗓子眼里一甜,血從嘴角流出來了。就在這時候,乾坤符藏深處“哐當”一聲巨響,自己演化出一座虛幻的熔爐!爐子是符文做的,爐心燒著幽藍的火,正是“符文融合”的力量變的。
成了!
我眼睛都紅了,雙手結印,調(diào)動全身靈力把爐火往旺了燒。紫河車變成金液,百草霜凝成黑漿,玄鐵碎片熔成紅流,三樣東西在爐子里碰到一塊兒,發(fā)出刺耳的嘶鳴。金、黑、赤三種顏色纏在一起翻來滾去,跟發(fā)怒的龍搶道似的,半天融不到一塊兒。
我又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進爐心。
“燒!”
爐火一下子漲起來,三種顏色終于合在一起,變成銀灰色的流質(zhì),慢慢凝成形狀。一寸,兩寸,三寸……一枚鐵釘成形了,釘頭刻著北斗七星,釘身纏著龍鱗紋路,整個兒泛著陰陽調(diào)和、煞氣收在里頭的光。
鎮(zhèn)尸神釘,成了!
就在這時候,符藏深處傳來一聲低吼——像龍吟,又像鐵鏈崩斷,震得我神魂都快裂了。龍骨羅盤猛地哆嗦起來,指針瘋狂轉(zhuǎn)圈,最后指向黃河深處。我心里一緊,那是龍宮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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